第八十八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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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幾日，她都被關在警局內，陸恒和曹回特地來關照她，都被她謝絕了。
她坐在四面楚歌的狹小環境裏，通風扇的聲音緩緩而過，依稀的光從中跳躍下來，黎雪閉上眼睛，遵從心靈的寄托。
她想，她似乎已經好久沒有這樣靜下心來了。
暖松松的光束落在她白皙的臉上，熠熠生輝。
她有時候在想，如果那一槍，他沒有挺下來，她就是殺人犯了吧？
好在，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進行著。
陸恒每日都會來告訴她他的近況，只不過他依舊處於昏迷狀態，沒有醒轉過來。
離他送入醫院那天已經近十天了。
同樣的光暖洋洋的落在那間白晃晃的病房內。
灑下一地的碎金。
床上昏睡過去的身影似乎在此時有了些微的響動。
他勉力睜了睜眼睛，終於睜開了一些。
溫暖的光束從窗玖處斜過去一線光，打在病房的一角，一半暗的落寞一半亮的耀眼。
吊瓶裏的透明滴液輕輕的滑落，順著靜脈進入他的身體裏。
墻上的掛鐘一點一點的走過去，發出‘嗒嗒嗒’的輕聲。
他的思緒漸漸清明了些，感受到身體逐漸蔓延上來的疼痛，他忍不住蹙了蹙眉心，輕咳了起來。
就在這個時候，守在門口的曹回還在打瞌睡，仿佛聽到房間裏的響動，睡意全無，身體蹭的一聲從座位上站的筆直，扭開房門沖了進去。
“咳……咳……”
“闕隊！”他簡直高興壞了，一股腦的沖過去，觀察闕隊的情況。見他咳的厲害，曹回心下沒底，就打算去按鈴讓醫生過來。
誰知一只插著針孔的手輕輕按住了他。
“闕隊……”曹回又喜又怕，闕隊終於醒過來了！這十天以來他和陸恒輪流值守，擔心壞了。
闕之羨疲倦的閉了閉眼睛，覆又緩緩的睜開了，許久，他才發出一絲喑啞的聲音：“……好多了……咳……不用擔心。”
“闕隊，你這樣，我和陸恒都擔心壞了，好在你終於醒過來了。”曹回想起這幾天，就不免心有餘悸，如果闕隊出了事，他簡直不敢想象。
他又閉上了眼睛，很疲累的樣子，好像連說一句話的力氣都沒有了。
曹回不敢出聲，怕打擾他休息，正想退出去，忽然就聽到斷斷續續的聲音傳過來，“咳……黎……黎雪呢？”
曹回心頭一跳，他雖然猜到闕隊會問起黎小姐，可當真正把問題擺在眼前的時候，他仍然有些不知所措，他該怎麽說？
闕之羨見一直沒有回應，開口想詢問，胸口卻是一陣窒息的痙攣，讓他急促的嗆咳了起來，“咳咳咳……咳……”
曹回緊張萬分，一面給他拍著胸口順氣，一面腦子裏想方設法的在出主意，他向來為人老實，更說不得假話，現在情況焦急，他只能撓著頭皮道：“黎……黎小姐出去買東西了，她一會兒就回來了，你放心。”
待氣息漸緩，他似乎也沒有餘力去追究什麽了，終是昏昏沈沈的又睡了過去。
曹回給他蓋好被褥，就輕聲的出去了，站在門口站也不是坐也不是，猶豫了半天還是決定給身在警局的陸恒打電話。
那邊很快接通。
“怎麽了，小曹，闕隊怎麽樣了？”陸恒正等著醫院裏的電話呢，剛好曹回打了過來，他就劈裏啪啦的問了一通。
曹回籲了口氣，報告好消息：“闕隊醒過來了！”
“真的？！”陸恒原本是坐在位子上的，這一個激動就轟的聲站了起來，“我這就過來！”
曹回有些為難：“不過闕隊又睡過去了……就是……就是……”
陸恒見他支支吾吾的跟個女人一般，忍不住道：“就是什麽啊就是，你能不能把話說全，我都替你著急。”
他們鬥嘴慣了，曹回性子溫和，從不跟陸恒一般見識，憨憨的解釋道：“就是闕隊問我……黎小姐呢。”
“啊？那你怎麽回的？”陸恒心中揣揣難安，怕被闕隊知道，黎雪被他給關起來了，雖然說是她自願的，但這根本不是個事兒啊……到現在，他都不敢相信，是黎雪開的槍。
“還能怎麽回……我就說……黎小姐出去買東西了，很快就回來。”曹回捏著鼻子，不情不願的開口。
陸恒松了口氣，連連說道：“好好好，闕隊要是知道，黎小姐在警局關了那麽多天，一定會氣壞的。”
“那也不能瞞著太久啊，等闕隊醒過來還是不見黎小姐的話，肯定會生疑的。”曹回憂心忡忡。
“那還能怎麽辦，黎小姐不肯出來，我這也沒辦法啊。”陸恒簡直要哭了，他天天去問候黎雪不說，勸她出來，她都不理睬。
“你就說闕隊醒過來了，指不定黎小姐就出來了呢。”曹回出主意。
“不行不行，你以為這方法我沒用過啊，早在三天前我就用了，黎小姐還是無動於衷。”其實一開始是有用的，但誰知黎小姐聰明，硬是要給闕隊打個電話，那這怎麽行，擺明著漏洞百出啊，闕隊還昏迷不醒呢，怎麽可能打電話？導致後來陸恒無論再怎麽說，黎雪都不相信了。但他沒敢將這事兒告訴曹回，怕他擠兌他。
曹回嘆氣，絞盡腦袋都沒辦法了，沮喪的一屁股坐在門外的椅子上，嘆氣道：“那就沒辦法了，等著被闕隊罵吧。”
陸恒直抓頭，掛了電話就去找黎雪，好說歹說，黎雪依舊無動於衷，好吧，的確他以此借口忽悠了黎雪好幾次，導致現在他的信用度為零。
陸恒這邊苦勸無果，又擔心闕隊，直接又開車一溜兒的到了醫院。
到達病房門口，沒發現曹回，就扭開房門進去，這才看到護士正在給闕隊換吊瓶，曹回眼巴巴的守在一旁看著。
“怎麽樣了情況？”像是怕吵醒他似的，陸恒輕手輕腳的走過去，小聲的詢問。
曹回搖搖頭，靠近他耳邊回覆：“還好，闕隊一直睡著。”
“噢……”陸恒點頭。“那就好那就好。”
這時護士給他紮好了針，推著推車走了出去。
病房裏很安靜。
突然，一陣清脆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。
這聲音一出，曹回登時看向陸恒的口袋。
陸恒更是心驚膽戰的，一邊探著腦袋瞅著闕之羨的情況，一邊手忙腳亂的從口袋掏出手機。
這一看，居然是周芷柔。
姑奶奶餵，你什麽時候來都可以，怎麽就現在這個時候來電話了？
“咳……”被鈴聲吵醒，闕之羨咳嗽了幾聲。
陸恒聽到這聲輕微的聲音，手腳都不聽使喚了，不知道該是接還是不接。
“闕……闕隊……我……我吵醒你了……”陸恒結結巴巴的，知道自己吵醒他了，恨不得鉆個地縫下去，想也沒想直接掛了電話。
“咳……”闕之羨緩緩睜開眼睛，視線漸漸聚焦，映出面色慌張的陸恒，還有一旁焦急的曹回。
誰知，電話鈴聲又丁零當啷的響徹整間房間……
陸恒一張臉那苦著的啊，兩腮都垮下來了，看著屏幕跳躍不止的‘周芷柔’三個字，陸恒心中淚流滿面。
姑奶奶……你這是要我的命啊……
闕之羨皺了皺眉心，提起一口氣，聲音很輕：“……接吧……咳……”
“是。”陸恒揣著膽子接了電話，那端登時響起周芷柔的聲音，很不滿，“你在幹什麽，居然掛我電話？”
陸恒瞅瞅闕之羨的面色，小聲的說：“我這裏有急事，什麽事一會兒再說吧。”
“你能有什麽急事？你聲音那麽輕幹什麽？”周芷柔霍然開竅似的，言辭激烈了起來，“你不會做什麽壞事了吧！老實交代！”
這都什麽跟什麽……
“沒有啊，姑奶奶，什麽事兒我們一會兒再說行不？”
“好啊，陸恒，你是不是背著我們做了見不得人的事？”
被人無緣無故的安上了這個頭銜，陸恒真的是不知道說什麽好。
“沒有的事兒，你別搗亂了。”
闕之羨身心疲憊，頭腦昏沈，傷口的疼痛讓他頭疼欲裂，忍不住劇烈的咳嗽了起來：“咳咳……咳……咳咳……”
“闕隊！”曹回心驚膽戰的給他順氣，原本木訥的心性此時都耐不住心急如焚，瞪像陸恒：“你就不能去外面打，沒看到闕隊不舒服嗎？”
陸恒見闕之羨蒼白著一張臉，整個身體都劇烈顫抖了起來，心下更是焦急羞愧，心急之下直接掛斷了電話，走過來幫著忙給闕隊拍拂胸口順氣。
好半晌，等他氣息終於緩了過來，陸恒這才不好意思的開口：“……對不起啊闕隊……芷柔她……”
闕之羨緩緩搖了搖頭，喘了口氣道：“……沒事……咳……你去……打給她吧……”
“沒什麽事兒，她打過來其實也是想問闕隊你……你還不知道芷柔的心思嗎……”陸恒舔了舔嘴唇，如實說道。
“咳……你告訴……她了……”
“沒……沒有的事，我誰都沒說，闕隊你放心吧。”
怕他擔心，陸恒連忙解釋。
闕之羨閉了會兒眼睛，突然想到什麽，微微睜開了，“……黎雪呢？”
又問到這個茬，陸恒噎了一噎，曹回低著腦袋不說話。
他從警多年，又怎麽會看不出他們的表情掩飾，輕輕吸了一口氣，“……說……她去……哪裏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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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坐在四面楚歌的狹小環境裏，通風扇的聲音緩緩而過，依稀的光從中跳躍下來，黎雪閉上眼睛，遵從心靈的寄托。
她想，她似乎已經好久沒有這樣靜下心來了。
暖松松的光束落在她白皙的臉上，熠熠生輝。
她有時候在想，如果那一槍，他沒有挺下來，她就是殺人犯了吧？
好在，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進行著。
陸恒每日都會來告訴她他的近況，只不過他依舊處於昏迷狀態，沒有醒轉過來。
離他送入醫院那天已經近十天了。
同樣的光暖洋洋的落在那間白晃晃的病房內。
灑下一地的碎金。
床上昏睡過去的身影似乎在此時有了些微的響動。
他勉力睜了睜眼睛，終於睜開了一些。
溫暖的光束從窗玖處斜過去一線光，打在病房的一角，一半暗的落寞一半亮的耀眼。
吊瓶裏的透明滴液輕輕的滑落，順著靜脈進入他的身體裏。
墻上的掛鐘一點一點的走過去，發出‘嗒嗒嗒’的輕聲。
他的思緒漸漸清明了些，感受到身體逐漸蔓延上來的疼痛，他忍不住蹙了蹙眉心，輕咳了起來。
就在這個時候，守在門口的曹回還在打瞌睡，仿佛聽到房間裏的響動，睡意全無，身體蹭的一聲從座位上站的筆直，扭開房門沖了進去。
“咳……咳……”
“闕隊！”他簡直高興壞了，一股腦的沖過去，觀察闕隊的情況。見他咳的厲害，曹回心下沒底，就打算去按鈴讓醫生過來。
誰知一只插著針孔的手輕輕按住了他。
“闕隊……”曹回又喜又怕，闕隊終於醒過來了！這十天以來他和陸恒輪流值守，擔心壞了。
闕之羨疲倦的閉了閉眼睛，覆又緩緩的睜開了，許久，他才發出一絲喑啞的聲音：“……好多了……咳……不用擔心。”
“闕隊，你這樣，我和陸恒都擔心壞了，好在你終於醒過來了。”曹回想起這幾天，就不免心有餘悸，如果闕隊出了事，他簡直不敢想象。
他又閉上了眼睛，很疲累的樣子，好像連說一句話的力氣都沒有了。
曹回不敢出聲，怕打擾他休息，正想退出去，忽然就聽到斷斷續續的聲音傳過來，“咳……黎……黎雪呢？”
曹回心頭一跳，他雖然猜到闕隊會問起黎小姐，可當真正把問題擺在眼前的時候，他仍然有些不知所措，他該怎麽說？
闕之羨見一直沒有回應，開口想詢問，胸口卻是一陣窒息的痙攣，讓他急促的嗆咳了起來，“咳咳咳……咳……”
曹回緊張萬分，一面給他拍著胸口順氣，一面腦子裏想方設法的在出主意，他向來為人老實，更說不得假話，現在情況焦急，他只能撓著頭皮道：“黎……黎小姐出去買東西了，她一會兒就回來了，你放心。”
待氣息漸緩，他似乎也沒有餘力去追究什麽了，終是昏昏沈沈的又睡了過去。
曹回給他蓋好被褥，就輕聲的出去了，站在門口站也不是坐也不是，猶豫了半天還是決定給身在警局的陸恒打電話。
那邊很快接通。
“怎麽了，小曹，闕隊怎麽樣了？”陸恒正等著醫院裏的電話呢，剛好曹回打了過來，他就劈裏啪啦的問了一通。
曹回籲了口氣，報告好消息：“闕隊醒過來了！”
“真的？！”陸恒原本是坐在位子上的，這一個激動就轟的聲站了起來，“我這就過來！”
曹回有些為難：“不過闕隊又睡過去了……就是……就是……”
陸恒見他支支吾吾的跟個女人一般，忍不住道：“就是什麽啊就是，你能不能把話說全，我都替你著急。”
他們鬥嘴慣了，曹回性子溫和，從不跟陸恒一般見識，憨憨的解釋道：“就是闕隊問我……黎小姐呢。”
“啊？那你怎麽回的？”陸恒心中揣揣難安，怕被闕隊知道，黎雪被他給關起來了，雖然說是她自願的，但這根本不是個事兒啊……到現在，他都不敢相信，是黎雪開的槍。
“還能怎麽回……我就說……黎小姐出去買東西了，很快就回來。”曹回捏著鼻子，不情不願的開口。
陸恒松了口氣，連連說道：“好好好，闕隊要是知道，黎小姐在警局關了那麽多天，一定會氣壞的。”
“那也不能瞞著太久啊，等闕隊醒過來還是不見黎小姐的話，肯定會生疑的。”曹回憂心忡忡。
“那還能怎麽辦，黎小姐不肯出來，我這也沒辦法啊。”陸恒簡直要哭了，他天天去問候黎雪不說，勸她出來，她都不理睬。
“你就說闕隊醒過來了，指不定黎小姐就出來了呢。”曹回出主意。
“不行不行，你以為這方法我沒用過啊，早在三天前我就用了，黎小姐還是無動於衷。”其實一開始是有用的，但誰知黎小姐聰明，硬是要給闕隊打個電話，那這怎麽行，擺明著漏洞百出啊，闕隊還昏迷不醒呢，怎麽可能打電話？導致後來陸恒無論再怎麽說，黎雪都不相信了。但他沒敢將這事兒告訴曹回，怕他擠兌他。
曹回嘆氣，絞盡腦袋都沒辦法了，沮喪的一屁股坐在門外的椅子上，嘆氣道：“那就沒辦法了，等著被闕隊罵吧。”
陸恒直抓頭，掛了電話就去找黎雪，好說歹說，黎雪依舊無動於衷，好吧，的確他以此借口忽悠了黎雪好幾次，導致現在他的信用度為零。
陸恒這邊苦勸無果，又擔心闕隊，直接又開車一溜兒的到了醫院。
到達病房門口，沒發現曹回，就扭開房門進去，這才看到護士正在給闕隊換吊瓶，曹回眼巴巴的守在一旁看著。
“怎麽樣了情況？”像是怕吵醒他似的，陸恒輕手輕腳的走過去，小聲的詢問。
曹回搖搖頭，靠近他耳邊回覆：“還好，闕隊一直睡著。”
“噢……”陸恒點頭。“那就好那就好。”
這時護士給他紮好了針，推著推車走了出去。
病房裏很安靜。
突然，一陣清脆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。
這聲音一出，曹回登時看向陸恒的口袋。
陸恒更是心驚膽戰的，一邊探著腦袋瞅著闕之羨的情況，一邊手忙腳亂的從口袋掏出手機。
這一看，居然是周芷柔。
姑奶奶餵，你什麽時候來都可以，怎麽就現在這個時候來電話了？
“咳……”被鈴聲吵醒，闕之羨咳嗽了幾聲。
陸恒聽到這聲輕微的聲音，手腳都不聽使喚了，不知道該是接還是不接。
“闕……闕隊……我……我吵醒你了……”陸恒結結巴巴的，知道自己吵醒他了，恨不得鉆個地縫下去，想也沒想直接掛了電話。
“咳……”闕之羨緩緩睜開眼睛，視線漸漸聚焦，映出面色慌張的陸恒，還有一旁焦急的曹回。
誰知，電話鈴聲又丁零當啷的響徹整間房間……
陸恒一張臉那苦著的啊，兩腮都垮下來了，看著屏幕跳躍不止的‘周芷柔’三個字，陸恒心中淚流滿面。
姑奶奶……你這是要我的命啊……
闕之羨皺了皺眉心，提起一口氣，聲音很輕：“……接吧……咳……”
“是。”陸恒揣著膽子接了電話，那端登時響起周芷柔的聲音，很不滿，“你在幹什麽，居然掛我電話？”
陸恒瞅瞅闕之羨的面色，小聲的說：“我這裏有急事，什麽事一會兒再說吧。”
“你能有什麽急事？你聲音那麽輕幹什麽？”周芷柔霍然開竅似的，言辭激烈了起來，“你不會做什麽壞事了吧！老實交代！”
這都什麽跟什麽……
“沒有啊，姑奶奶，什麽事兒我們一會兒再說行不？”
“好啊，陸恒，你是不是背著我們做了見不得人的事？”
被人無緣無故的安上了這個頭銜，陸恒真的是不知道說什麽好。
“沒有的事兒，你別搗亂了。”
闕之羨身心疲憊，頭腦昏沈，傷口的疼痛讓他頭疼欲裂，忍不住劇烈的咳嗽了起來：“咳咳……咳……咳咳……”
“闕隊！”曹回心驚膽戰的給他順氣，原本木訥的心性此時都耐不住心急如焚，瞪像陸恒：“你就不能去外面打，沒看到闕隊不舒服嗎？”
陸恒見闕之羨蒼白著一張臉，整個身體都劇烈顫抖了起來，心下更是焦急羞愧，心急之下直接掛斷了電話，走過來幫著忙給闕隊拍拂胸口順氣。
好半晌，等他氣息終於緩了過來，陸恒這才不好意思的開口：“……對不起啊闕隊……芷柔她……”
闕之羨緩緩搖了搖頭，喘了口氣道：“……沒事……咳……你去……打給她吧……”
“沒什麽事兒，她打過來其實也是想問闕隊你……你還不知道芷柔的心思嗎……”陸恒舔了舔嘴唇，如實說道。
“咳……你告訴……她了……”
“沒……沒有的事，我誰都沒說，闕隊你放心吧。”
怕他擔心，陸恒連忙解釋。
闕之羨閉了會兒眼睛，突然想到什麽，微微睜開了，“……黎雪呢？”
又問到這個茬，陸恒噎了一噎，曹回低著腦袋不說話。
他從警多年，又怎麽會看不出他們的表情掩飾，輕輕吸了一口氣，“……說……她去……哪裏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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